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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蔺靖】春花秋月何时了1

没肉,非常之没肉····

【蔺靖】春花秋月何时了1


琅琊阁

 

似雪非雪雪未冷,如莲非莲莲卧冰。

雪吐莲之芙蓉蕊,莲展雪之冰清棱。

 

自古相传雪莲便是药中珍品,即便没有夸张到治疗百病的程度,但对于压抑眼前这浑身雪白毛人的一身火寒毒却有奇效。但珍品就珍在稀有上,三五年才开花结果才得一株已是难得,且随意生长在高耸入云的峭壁间,像天生刁难人而生的奇药,欲窥欲得者,往往或死或伤不得见其貌。

 

蔺晨手里握着刚刚琅琊阁侍童递过来的密信,密信上冷冷写着十个大字”北漠哈儿山三指雪莲现“

 

“哈儿山。”蔺晨忍不住随着纸条重复念了遍地名,手指在密信的思量片刻。

 

随即蔺晨叫道:“白毛人,手伸过来我再给你把把脉。”

 

‘白毛人’眉头一皱,可惜全被白毛掩住根本看不清楚,嘴也因为火寒毒的因素,咿咿呀呀说不出话,眼睛盯着蔺晨手中的密信。

 

“别吵!我听不懂!影响我把脉!“蔺晨一把夺过白毛人的手腕,闭上眼睛全神贯注于脉象,脉象虚浮散涩,常人若是诊出这样的脉蔺晨定会劝他早日自我了断,脱离病痛折磨。

 

再睁眼时,蔺晨对上白毛人眼睛,眼神清透丝毫不像个被火寒毒折磨的病鬼,心有了决定。

 

“啧,我出去一趟,大概一、两个月就回来。这瓶药够应付你这段时间的发作了。”蔺晨从白锦宽袖掏出青瓷药瓶放在案上后便要起身,不想手却被白毛人抓住。

 

白毛人还未表达意思,身后粗布麻衣的属下先急道:“蔺少阁主,您诊完脉不清不楚就走了什么意思。我家少帅现在怎么样你倒是给个说法。”

 

“火寒入心,百蚁蚀骨,啧啧,你家少帅没急着自杀真是奇迹。黎纲这是你要我说的。”蔺晨满意地看着黎纲黯淡下去的眼神,也见到白毛人带着谴责的目光。蔺晨坏笑一下又说道:“不过,我那老爷子把你丢给我,我就不能砸了我蒙古大夫的招牌。白毛人,你要是心中有即使百病缠身也要煎熬下去的理由,就放开手让我寻药。”

 

蔺晨说话总是能找人软肋,白毛人顿了顿还是松开了手。

 

趁机,蔺晨气入丹田,一腾身抓着密信荡出了几丈外,带着几缕药香,留给白毛人和他的属下个白衣飘飘,绝尘而去的身影。

 

白毛人闭眼叹了口气,满怀着感激在心脏酸涨开来。

 

哈儿山

 

哈儿山,位于北燕、大渝与大梁交界处,山势又陡又险,仰不见顶,直插云霄,被三方军队皆当做天险,近百年前于此画下国界相互约束、抵御。当地人又把这山叫做傻瓜山、痴儿山。说的就是这赤山顶峰常年落雪寸草不生却偏偏应了雪莲的生长条件,家中有不治之症的亲人或唯利是图的商人总想于寻上一株,特意绕开驻守官兵上山再无身影的比比皆是,久而久之人们忘记这山原来的名字,把这座山叫做哈儿山,来讽刺那些拼命上山寻死的大傻瓜。

 

大傻瓜吗?还真有点。蔺晨手揣在袖子里,跟在领路人身后,顶着山上沁入皮肉的风刀寒刺,调整了下气息,不由得心中自我揶揄。


这哈儿的恶劣气候和环境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,刚登时,山体虽陡尚有立足之地,气候也没如此阴寒,随着深入气候骤变,像阎王的游戏,随时收割性命。


温水煮青蛙,先给人可以攀登的希望,后当人发觉险峻时回去又不甘心。难怪有那么多人栽到了这山上。蔺晨发觉自己心思飘荡起来,心中暗惊,登山人最知道面对眼前一片盲雪,最忌讳的就是胡思乱想。


“还有多久?小兄弟不爱说话呀。”蔺晨现在只想说说话。


不比蔺晨有内功护体的闲情逸致,领路人深一脚浅一脚东摇西晃地踏在雪地,瘦瘦小小的身形紧紧缩在成年男子的破棉袍,口鼻只有粗布围巾包着,抗争严寒已去了大部分的注意力,好久才吝啬地回了一句快了。


蔺晨只好摇摇头,抿着嘴跟在后边,幸而果然是快了,不一会就看见领路人停下脚步,指着眼前陡峭的崖壁回望蔺晨。


崖壁夹角间的避风处稳稳呆着个毛茸茸雪球团,三指雪莲比一般雪莲还要小上许多,像保护色般契合在白茫茫的雪景中。


若非有人特意指出,蔺晨思度自己就是跑上十趟也发现不了。


既然找到了,蔺晨的精神头就上来,这石壁困得住一般人,却困不住蔺晨。即使再陡峭也不如光滑的石柱难爬,那可是从小玩到大的游乐场。


蔺晨松骨开筋,扫了几眼崖壁,便翩翩白衣飞身而起,看得领路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。


先轻盈地踏在崖壁小石块,借力再跃起,脚前掌灵活地落入崖缝中,扭身又向上近了几尺,几步间已爬了大半山崖。


雪与蔺晨融一体,翻转腾挪如嬉戏打闹,衣袖飘逸清尘,此时若有人路过定以为这是雪中仙人。


最后,蔺晨倒挂金钩在三指雪莲正上面一处崖缝凹槽,腿绷的笔直,脚尖死死扣紧崖壁,手正好碰得到雪莲。纵然寒风肆虐,蔺晨的额角还是渗出汗液,比起身体维持姿势的酸痛,更艰难的是克服心中恐惧,视线越过雪莲看去崖底就像万丈深渊。


蔺晨专注于三指雪莲,小心翼翼地取下,不敢丝毫大意。


领路人则专注在蔺晨身上,寒风吹起,领路人的眼里也染上了冷意。


吁地松了口气,蔺晨仔细地把雪莲收入特质的容器中以便保存更久。作为这些动作蔺晨感觉自己的腿都麻了,只想下山吃碗热乎乎的胡辣汤驱驱寒。


懒得沿途爬下,蔺晨松开崖壁,身形如鹤,翔于天空。


还没飞到地面,蔺晨就见迎面招呼来了一块大石头,轻蔑一笑给踢了回去,大石头狠狠打在领路人的左臂上。


痛呼出声,领路人捂着左臂在雪地打滚,看起来蔺晨没有留力,左臂的骨头应该是断了。


“小兄弟,你错在不该打我主意!不该呀!”蔺晨得意洋洋地围着领路人转圈。


天寒地冻不敢出泪花,领路人趴在地上不再吭一声。


蔺晨一时好奇地扯落领路人的围巾,发现不过个面容清秀的半大小孩,至多十四五岁模样,一双眼睛透着倔强。


半大小孩对一株雪莲如此执著定不是为了钱,不过谁不是拿这雪莲救命呢。蔺晨心叹。


“小兄弟,你带我下山。我帮你接骨,而且琅琊阁该付的钱一分都不会少,怎么样。”蔺晨语气变得柔和像哄小孩一般。


领路人盯着蔺晨一步步接近,直到最近的一刻,领路人发难抢走蔺晨怀中的三指雪莲。


“诶!唉,怎么不听话。”蔺晨摇摇头道。尽管刚从山崖下来,但一个习武之人的体力绝对胜过小孩太多了。


不出几步,蔺晨就追到领路人前面,轻松夺回三指雪莲,还施展起灵巧的轻功在领路人四周左蹦右蹦,好不得意。


“小心!”看着领路人忽变的脸色,蔺晨只觉得脚下变轻,周围环境迅速成了皑皑白雪。


是掉落陡坡了,蔺晨眉头一皱迅速反应过来,但脚下空空的借不了力,手上更是没处使劲,抓什么,什么就跟着一起掉落。


太丢人了!决不能让人知道我是谁!


摔晕前,这个想法从蔺晨的脑海里呼啸而过。


大梁·北漠军营


“外面什么事这么吵。”列战英边大声喝道边走出帐篷。


靖王萧景琰常年带着亲兵四处驻扎征战,安大梁国土之危。


刚进北漠时,萧景琰就听闻北燕军队频频挑衅,暗叹道不是个善茬,北燕又对大梁动起歪心思。

 

北燕、大梁、大渝在此处三分而立,关系微妙又平衡。两年前大渝军队在梅岭一带附近已受重创,本以为能享上十几年北漠太平,可一旦北燕正式兴兵,难保大渝不浑水摸鱼,到时梁国边境混乱,一石激起千层浪,怕浑水摸鱼的邻国更多了起来。


为此萧景琰召集了几名常驻在北漠的军师、副将在自己的帐篷里商量对策。


说是商量,最后却变成争吵。主战派、主和派在帐篷里吵得面红耳热,不可开交。左一句是扬我大梁国威,不可不战,右一句是军资紧缺防守尚可,切勿宣战。


喊得凶,却没有什么切实的方法,列战英听着烦闷,借着由头出去。


前脚列战英才出帐篷,后脚萧景琰也跟着出来,面面相觑,无奈摇头,对帐篷内的情形已无言语形容。


远远望去军营入口有位衣衫褴褛的抱臂少年在与官兵不停的纠缠,机灵的小兵凑到列战英跟前行了个军礼,说明情况。


“又是那些采雪莲送死的过来求救,他们的命是命,兄弟们的命也是命,凭什么。见怪不怪了,靖王殿下,列大哥不用搭理。”


“列大哥?”萧景琰打趣道,略略惊讶列战英与这里常驻士兵的相熟速度。


列战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并不答话。


抱臂少年正是领路人,不远处见与站岗士兵交谈中有位气宇不凡,衣着光鲜年轻将军。少年一咬牙,凭着身形小巧,绕开阻拦的士兵冲到萧景琰面前。


“救···救·命。这位将军救救我大哥,救救他。”少年扑到了萧景琰脚边,单手环在萧景琰小腿上,任凭随后赶到的士兵拖拽。


见萧景琰不为所动,少年狠动了骨折的左臂。顿时一脸痛苦,眼泪在眼框里打转,再配上瘦瘦小小的模样,看起来可怜极了。少年喊得凄凉极了,泪声俱下。


“大哥为了娘的重病才不得已去冒险。”


“求求你大将军,大将军叫我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

“我只有这两个亲人了,没了他们我活不下去了。”


少年从进哈儿山起就下定决心为自己重病的娘亲带去三指雪莲,但少年口中的大哥却是蔺晨,半真半假的话真情实感、最易骗人,连拖拽少年的士兵都停了手。


低下头,萧景琰与少年对视了片刻,少年不由得咽了口口水。


“让猛戚带几个人跟他去寻找下,记得保证安全。”萧景琰僵着脸说道,心下却已动容,忽地想起自己兄长含冤而死,若是当时自己在场怕也是要豁出命也要保全兄长,手足之情,连筋带骨。


想到这里,萧景琰悲从心来,眼眶湿润,随即悻悻走开,怕在士兵前失了威严。


列战英跟随萧景琰多年,自然知道萧景琰想些什么,不由叹了气,叫起愣在地上的少年,顺着萧景琰的命令做起安排。


这时谁也没有想到命运正悄然交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后语:为了写天上掉下个蔺哥哥,铺垫了一整章。放招募,聊剧聊角聊正午,不打不闹不撕逼。横屏:好好做人。(真人rps不约哟!)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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