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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蔺靖】春花秋月何时了 2

对,才刚见面。=。=

第一篇在这春花秋月何时了1

【蔺靖】春花秋月何时了 2

哈儿山

“小孩,你大哥到底在哪呀。这都走了多久了哎呦。”戚猛随着少年走了小半时辰忍不住问道。

 

军营落在哈儿山角,气候比起山上可算宜人,威武点的男子甚至身着粗麻便不觉寒冷,不曾想到哈儿山仅仅过了半山就像换了一副面容,阴寒可怕。

 

戚猛没爬过哈儿山,身后带着几位士兵也都是萧景琰的亲兵一样没爬过哈儿山,现在穿着质地厚实的军袍棉服依旧直打哆嗦,寒气向往骨头缝里面钻,外头平日保命的铠甲被冷风吹得似一块冰冻在心口,叫人难受。

 

抱臂少年情况没比他们好上多少,一天之内长时间待在寒风里早让少年体力严重流失,若不是心头惦念着雪莲,加之手臂上的断骨剧痛,怕已是昏厥了。

 

“快了。”少年的声音嘶哑的像快断气的老头。

 

“都叫你给军医治手,再吃点食物,我们再走。”戚猛见少年摇摇欲坠的模样,不屑道。

 

少年皱着眉不搭话,腹诽着士兵没见识,雪山山况怎么和青山比,去晚了要是下起雪,那株三指雪莲就再也找不回来。

 

其实少年也不知道快了没有,蔺晨被雪埋的太深,少年又断了一臂,凭自己的力气根本无法挖掘,只能作了记号寻求帮助去。

 

雪山风刮的略大了些,这不,每走几步少年还要重新确认方位。跟着的将士望着来时的路已没了踪影,不禁打起冷颤。

 

又走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,连多话如戚猛也渐渐被冻的沉默起来。

 

就在戚猛他们都快冻成雪人前,少年指了指一处插着断枝的平地道:“在这儿。”

 

“确定?”戚猛疑问道。

 

“嗯。”少年嘴唇惨白,比完大概范围后少年一屁股坐在雪地里。

 

“大勇,你去照顾他,别让他昏倒了。其他人和我一起挖。”戚猛心里佩服这小孩的意志。又听说,雪山上山上人一旦昏倒了就再也爬不起来了。

 

“猛大哥,不能用铲子吧,万一雪里人没冻死偏让我们一铲子弄死,那小兄弟不恨死我们。”一个小兵说道。

 

文的怕武的,武的怕不要命的。抱臂少年不要命的架势可见连小兵都怕。

 

戚猛想了想道:“啧,握着铲头挖,感觉碰到什么再用手刨。”

 

少年虚弱地靠在那位叫大勇的小兵怀里,补充了点水粮。看见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懊恼的神色,转念一想蔺晨八成已经冻死了,又舒了口气。

 

挖了几下,几个人还真发现底下有活物,有条不紊地改用手刨。

 

先是头,再是身子,最后是脚。片刻,等蔺晨囫囵个地从地下挖出来后,戚猛就发现问题了。

 

蔺晨身上的布料太好了,云纹暗绣,锦衣玉袍,他们都穿不起这样的衣服,与抱臂少年的破棉袍更有天渊之别,不禁叫人起疑。

 

少年故意忽略质疑的目光,问道:“大哥还活着么?”

 

“活的好好,摸着身子还是热乎。你大哥练过武功?”戚猛直接把疑惑写在脸上。

 

少年眼睛都不眨一下说慌道:“大哥小时候被武功很厉害的江湖人看上带去修行,要不是这会儿母亲病的厉害,大哥也不会特意回家,就不会埋在这雪山里了。”终了,语调凄惨。

 

“行了行了,你大哥活的好好的,找到就回去吧,这鬼地方我一刻钟也不想多待。”戚猛赶忙道。

 

“先让我看看我大哥。”少年语调急切。

 

“什么破事这么多,回去看不行吗。”戚猛不耐烦起来了,但还是让开了路。

 

扑倒蔺晨身上,暖乎乎的身体让少年心凉,上下摸索着装着三指雪莲的容器,摸到个特制方盒。少年心里喜道:“找到了。”

 

故技重施,少年将容器牢牢握在手上。径直冲开几个士兵,跑了几米开外,戚猛反应才过来,警铃大作道“有诈!追!”

 

皑皑白雪,千变万化,几个士兵也算领教过了。现在少年真跑没了,自己定会被困在山里头。

 

戚猛他们是战士,不比蔺晨江湖人一身飘逸的轻功。硬功夫此时在雪地里就显得有点笨拙,跑起来踩在雪里就是一个深坑,眨眼间还真被少年甩后几个身位。

 

“妈的。”戚猛恨的牙痒痒却没办法。

 

出乎意料,少年忽然摔在地上,一个方盒子从手里甩出,少年能用的那只手在拼命拽着,不知和什么叫劲。

 

几个小兵制服住少年,戚猛拿起盒子呵呵一笑,原来盒子上牵着条蚕丝模样的细线连在蔺晨身上,扯不断砍不断,混在雪里恍若无物,原来那小孩也着道了。

 

戚猛还在把玩盒子,那边的小兵就问道:“猛大哥,这个小子还咬我,现在怎么办。”

 

拿不定主意,戚猛疑虑了会道:“躺着那人还喘气,八成让这小孩害了,能怎么办,都带回去,让靖王决断。”

 

大梁·北漠军营

 

蔺晨向来都认为自己命硬得阎王不收,判官不理,黑白无常见了自己绕着走。 

 

刚军帐内醒来,蔺晨便懒洋洋地伸展身体,神态自若如身处琅琊阁般,丝毫不为自己只穿着内衬感到尴尬。

 

目光却没有举动那样随性,蔺晨锐利地随着动作环顾四周,方寸大的军帐内挤挤排了两张行军床,床后头的架子挂着上一件白锦袍和一件破棉袍正在褪去寒气,领路人就昏迷在另一张床上,与蔺晨不同少年脖子上栓着粗铁链条,脸色潮红,嘴唇白如薄纸,呼吸时浊时浮,光用望的便得知头烧的不清。

 

军医看蔺晨处之泰然的举动不在状态,直到蔺晨准备起来走动,才开始阻止。

 

“别动,别动,小伙子,你右边的小腿骨断了,他们又把你颠颠晃晃的带回来,怕这小腿骨已经错位了,再动就残废了。“其实已经残废,蔺晨断的地方靠近关节,过于刁钻,推按接骨的手法一般大夫无从下手。军医不忍说出口,一脸惋惜,这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还没享受够青春年华就要落下残疾。

 

手伸进被中,指尖对着断骨处来回摸索,“嘶”痛得蔺晨深吸了一口气,额间青筋突起,是有些严重。

 

但天下推按接骨一流的蒙古大夫不就是自己,怕什么。蔺晨宽宽眉,心道。

 

看着军医黯然的样子,蔺晨反而安慰起对方来。

 

哄的军医直夸蔺晨宠辱不惊,遇事果断,是位将才。而蔺晨捎带手也把现在的处境摸清楚。

 

了解之后,蔺晨不禁多看了气若游丝的少年几眼,这就是头小狼崽子,事做得心狠手辣还想吞虎的小狼崽子。

 

魔高一尺,道高一丈。蔺晨摸着腰上系死的金蚕丝,小家伙不还是栽在我手上了。

 

发现方盒并不在军帐里,蔺晨揪住丝线的一头往回猛拽,帐外列战英惊道:“殿下,盒子自己跑了。”

 

“什么呀,这盒子绑着线,是帐篷里的人醒了,哎呦醒的够快的。”戚猛的声音足比列战英高了一节。

 

帐帘被拉开,蔺晨第一眼便看见两位将军中间簇拥着位英秀挺拔的青年,只是英秀之余多了层怨愤,平白给那水灵的眼睛

上了层雾气。

 

“先生,身体如何,可算无恙。”萧景琰朝军医问道。

 

“林先生,心胸豁达,身体便是好了大半,就是这腿还需要多点时日让老朽想想法子。”军医不禁朝萧景琰夸起蔺晨。

 

“劳烦军医,” 萧景琰对于老者一向毕恭毕敬。“还没问先生姓名。”

 

“在下林无夜。敢问殿下。”蔺晨甩动头发,摆出一个自认为优雅的造型,浮夸之气显露无遗。

 

萧景琰少见如此性格的江湖人,与刚刚送进来仙风道骨的模样大相径庭,不禁有些尴尬,一旁的列战英接话道:“这位是靖王殿下。”

 

靖王殿下,不就是白毛人说的那位?有趣,有趣。蔺晨抬眼间心思已牵动万千,口中却言道:“拜见靖王殿下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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